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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

第一篇 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《缠绵的爱(小说)》

缠绵的爱就如缠绵的秋雨一样,淡淡的、凉凉的而又让人难以遗忘。

梦白不晓得怎样离开她家的,更不晓得自己在秋雨中行了多久。他目光呆滞地走着、走着

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,阵阵小风扫起了几阵雨雾,使人看不见很远,使人觉得冷寒。

也许这个故事得从十年前说起,或者七、八年前。总之有这么一天:一群小伙伴快欢的游戏着,他金梦白那时还是值日生的小组长。

全体注意了,现在开始比赛。他和她手拉手跑在最前面。他感谢她而她却说:其实,应该感谢我们。他憨笑了。

光阴似箭,然而却丢不下一对年轻人的相恋。他和她是邻居。从记事时开始的邻居。直到有一天,他调皮的说:怎么你总帮我家干活呢?

她的脸红了,但却没说什么。用她那明亮的眸子静静的看梦白。梦白的脸也红了,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。

那一年,他十八,她十九。

人常说好事多磨,尽管他们从小便相互默许。然而,现实又能怎样呢?

你们金家,不,应该说你们娘几个、是够人可怜的,但是假如我将飘萍嫁给你,你拿什么养活她?

拿什么养活她,拿什么养活她?飘萍妈的话一遍遍的在梦白的耳边回响。是的,我拿什么养活她,我房子没一间,地没有一垄,只有瘦小的寡妇妈,一心上好学的弟弟

一想到家,梦白的心都碎了。

河水浸没了梦白的腰,梦白的心,梦白的唇一阵阵压抑在茫茫脑间扩散开,渐渐的、渐渐的难受起来,终于梦白的心一沉:我这是干什么?

挣扎着爬上岸,浑身湿漉漉的,一阵冷风吹得他哆嗦起来,也清醒了起来。刚才自己多傻,是的,自己可以一死了之,然而可怜的妈妈,破碎的家

梦白是个文人,似乎应该这样说:他是个读过许多大书的人。

他经常想起书中的这句话人事何其悲惨,现实何其残酷,这些又能责怪谁?

月光如水,静静的泻在这一方异地的草原上,夜风阵阵,偶尔吹送着几多牧草的清香

拉起提琴,选一首千古绝唱《梁祝》,梦白痴痴的拉起来,琴声缠绵,充满淡淡的感伤

碧草青青花盛开,,千古传颂深深爱,山伯永恋祝英台

拉到感伤处,梦白不禁进入了角色。闪闪的泪珠在脸上滚开来簌簌泪珠多少恨,几多情怀,几许无奈。

月光渐渐的浓起来,山风阵阵,有一丝寒意。

坐在山坡上,举头望穿梭于云隙间的圆月,顿时一股莫名的情怀涌上心来,使梦白很不开怀。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

回到住处,摊开纸,一首心的表白在纸上显现出来。

二十岁我哭了

一股莫名的悲哀

淡淡的,淡淡的涌上心来

让人觉得很不开怀

蒙上被

心中象蒙上了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

雨滴清纯

湿润润、湿润润的沁入心扉

二十岁,我哭了

没有泣声

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儿

簌簌

簌簌泪珠多少恨,多少情,几多纯真

二十岁,我哭了

偷偷的哭了

哭的甚是伤心

珠儿朦胧了双眼,朦胧了二十岁的年轮

用这样的心情迎接明天的中秋,说起来总让人感到不快。寂寞时,想到爱。哎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!对梦白来说也只能这样了。

大自然的秀美山水,往往同人的心境产生相互契合的关系。蓝天、白云、绿草、青山微风轻拂着绿浪,不时现出成群的牛羊,花香伴着鸟语

也许这优美的环境促动了梦白的童心,也许是其他的原因。梦白淡淡的笑了。他是个婉约的感伤人。笑、对他来说,意味着:一笑千金。

摘朵野花,倒在山坡上。望着悠悠的白云,享受着大自然的无边情趣。心旷神怡,一种舒服、一种快活,这对梦白来说太来之不易了。

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,远处传来了牧羊女的歌声,歌声嘹亮、动听

梦白站起来,望着远方有个红衣裙的小女孩,赶着他的那帮羊,唱着《少林寺》的牧羊曲:举起鞭儿轻轻摇,小曲漫山飘

蓝天、白云、小姑娘,一幅绝美的边塞风光。

小姑娘骑着马跑过来,咯咯的笑着说:偷懒的牧羊人,羊放丢了,看你怎么交差!

不用说这便是梦白的小东家了。这里离东家四十里,梦白一人吃住在野外。牧这群羊同小东家还是第一次见面。

你是谁?为何赶我的羊?梦白询问。

我是你的小东家。hello,小黑龙江!

你好,东家!梦白觉得小东家很亲切,可惜她偏是个小姑娘。

小东家长得很漂亮,圆圆的眼睛,大大的酒窝,说起话来娇笑咯咯,这一切同梦白的想象多么相符。

目送小东家离去的一团红影,渐渐的消失在天边,梦白忽然觉得一股沉沉的寂寞。

早早的圈上羊,吻了吻相依的猎狗阿黄,阿黄亲昵的汪汪,摇着尾巴跑开去,去提防从未进犯羊群的狼。

夕阳映红了内蒙古的大草原,独木桥和那桥下的潺潺流水,一起沐在夕阳下。

孤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活在这个世界上,多的只有感伤,梦白是个苦命儿郎。

离家在外挣钱为家,想的容易做起来难。中秋佳节,团圆节,今年和谁团圆呢?

拧开瓶盖,淡淡的酒香飘散开,自己下厨房弄了两个菜、自饮起来。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
酒这个东西,高兴时千杯不醉;心情压抑时则不同了,更何况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
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自己的志向雄心都随渐长的年轮逝去了。往事不堪回首,明日不知怎样度过。喝,一醉方休。

也不知喝了多久,喝了多少,梦白抬头看时,月亮多起来,一个、两个、三个在头上荡来荡去

一阵阵瘙痒在梦白脑海里清晰起来,睁开眼,朦胧的看到阿黄和刺眼的阳光。自己睡在院子里一宿了。阿黄来唤自己该牧羊了。

小东家也真是的,送什么酒来,要不我岂能醉成这样。梦白象是说与阿黄,又仿佛在自我表白。

昨天光喝酒了忘了翻翻里面有些别的什么好东西。梦白想。

进得屋来,找到那包,小心的拉开夹层,一个纸包掉出来。

爸爸说你牧羊很好,特意叫我送些酒给你。其实,我们这一代像你这样能吃得这般孤独和寂寞的人也很少,不明白爸爸说你总一直不快。些许你有你的自卑。这些书给你读,或许能对你有些帮助。哦,里面纸包是你的家信,谢谢我呦。

家信、家信,梦白的手抖动起来。打开包,秀气的字迹在眼前荡开来:梦白,你们男孩也真是的,说走就走。说起来家中也没什么变化只是,只是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我总是很高兴地。而你总是那样闷闷不乐。我理解你。以前的中秋,我们有多少情趣在一起。而今,你在远方,那种思念。我不想说有多苦。你怎样呢?

同信寄去相思豆一粒。梦白,记住我,永远!

信到此完了,记住她,永远,能吗?

手摸相思豆,那红红的小豆,孕育着多少情,多少懵懂和几多憧憬呢。

明月夜,十六的月亮照亮了牧场,照亮了梦白脸上的珠泪几行。

共对明月几垂泪,两地相思一般同。

小东家的书无外乎琼瑶、岑凯伦的。起先,梦白觉得看起来也没意思。而后来竟有些爱不释手了。也许读书能抛开内心深处的烦恼,也许读书能给梦白带来几多心灵的共鸣

小东家再次来时,已是阴历的七月七了。按理说他们没假的。不晓得怎么搞的,她竟然又来到了牧场。她给梦白带来了许多好书,有《红楼梦》、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等。

站在一起,梦白才发现了自己的改变。比小东家高了一头。他惊奇的喃喃:咦,你怎么这么矮?

不是我矮,是你很高。量过没有,你最少一米八以上。挺实的胸膛,严肃的脸庞,站在那里,若是胡子少些,真有些像高仓健。

小东家说起话来似乎太直了点。梦白心里暗想:我像高仓健可坏了,那得累坏多少小女孩!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。

是吗。人家说像就像。说真的那些书喜不喜欢啊?

喜欢!梦白说。尽管这里面有一点讨好的味道,但要让梦白有太多的做作,那也很难。

八月的天气,说变就变。晌午还是晴晴的,午后几片浓重的乌云从西山脚下急速的滚将来,待梦白觉得要下雨时,小东家也发现了这些情况。

别慌,你西我南往回圈羊,阿黄负责北面。她就像一名战地指挥员,临危不乱。

梦白、小东家、阿黄好不容易终于圈好了羊,而那阵急雨却把他们都淋湿了。

小东家淋湿了,梦白有些过意不去。因为这份工作是自己的。小东家毕竟是主人,而且还是个读重点的小姑娘。

谢谢进屋时梦白对她说。

小东家笑了你有衣裳吧,拿来换一换。

也许蒙古人多些粗犷、豪放。梦白急忙在衣箱中找出两套换洗的衣裳。一套是他很久前穿小的。

小东家换完衣裳从屋中出来,梦白惊呆了。别人送他最好的衣服,也就是他穿小没舍得丢的衣服,她穿起来正合身。不知名的牛仔服把少女的玲珑体态展现出来,加之天然质美得面庞,小东家真美。恐怕古代的沉鱼、落雁、闭月、羞花也比她不急。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
以后你就叫我格根托如勒(刘)姑娘吧!怎么样?语声幽幽的,打破了梦白的痴想。

是梦白淡淡的回答。目光仍是呆呆的。小姑娘慌了:你怎么啦,想家了吗?沉浸在想象中的梦白想到了远方的飘萍姑娘。

屋外是个昏黑的世界,闪电不时发出狰狞的光,撕破这沉沉的,无边的世界

不开怀像外面的乌云一样迅速聚拢来。倒在床上,梦白象散了架似的,发起烧来。

内心的悲痛要说与这个小姑娘吗?不,绝不!

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东风恶,欢情薄,一杯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,错,错。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悒鲛绡透。桃花落,闲池阁,山盟虽在锦书难托。莫,莫,莫。

恍惚中梦白喃喃。

人情薄,世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乾,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栏。难,难,难。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。角声寒,夜阑珊,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瞒,瞒,瞒。

小姑娘随口的默诵让梦白感到如见亲人。是的,小东家本来就没把自己当外人。

能为我唱一首歌吗?唱《今夜雨蒙蒙》。梦白似乎在昏沉中表白。

能为我唱一首歌吗?能

今夜的雨朦胧,想起昨夜的月朦胧甜润的歌声在梦白的耳边响起,带着少女羞涩的感情,夹杂着高原红的粗犷。梦白沉沉中、沉沉中似乎又回到了家中,回到了村边那棵多情的老柳树下。

你依偎在我怀中,只有一片风声,我的梦,我的梦歌声换开了梦白久久不曾开启的记忆之门,仿佛自己倒在飘萍的怀中,向她述说这人世的清冷。

梦白睡着了,在淡淡的回忆中沉沉的睡去了,几滴清纯的泪珠挂在腮边

醒来后,梦白想到了小姑娘,她哪里去了。

睁开朦胧的双眼,梦白看到了他的小东家,坐在凳子上,双手托着腮,在梦中仍未醒来。

梦白起来,轻轻的到厨下,自己做起饭来。他从小便和母亲、弟弟相依为靠,加之不间断的打工生活,做饭菜自然很拿手。

不久淡淡的清香在屋内飘荡开。也许小姑娘闻到了香气,也许她真的已经睡醒了。梦白摆上菜,请小东家入席。

看看桌上的菜,小姑娘笑了:你真有些本事啊!让我看看,小鸡炖蘑菇、羊肉茄子、红烧小白鱼、清蒸鱼!

一口气她说完了所有的菜。

自己养的小笨鸡,茄子是自己种的,侍弄园子是我的强项啊。河里多的是小鱼,只要你勤快。羊肉、羊肉是你额祈葛(父亲)找人捎来的。

俩人默默的吃着饭,谁也不说话。外面天边太阳露出了小半边脸。阿黄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,啃地下的骨头发出咯咯的轻响。

短暂的相处,小姑娘亲近了很多。本来他们就是同龄人吗。孤独惯了的梦白忽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,那样的缺少温暖。

小东家远去了,消失于茫茫的天边。

梦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双手拄着腮。脑海里浮现着飘萍一生中给他几多温暖,几多关怀,几多情恋的飘萍;拿出那颗小小的红豆,立在那里,脑海里千万次的重复:记住我,永远!记住我永远

心情压抑时,思乡伴着淡淡的惆怅在脑海里扩荡,扰的人心神不安。孤儿寡母二十余年,多少辛酸,多少苦楚,一时间涌上心头,向谁言?

想当年,落难到东北。一个狂风猛烈,漫天飞雪的冬天,自己的小马架房四面八方灌着雪;冻哭了弟弟,吓醒了我;母亲又哄弟弟,又哄我。

饿,我饿!弟弟哭着,喊着,叫着。母亲用锅中略带余温的烀土豆哄他,仍哄不住那阵阵啼哭。

幼时是天真的,那时哪知道当家难,当寡妇难。缺柴、少米、没油、断盐、吃糠咽菜的生活多么艰难!

想起自己的家庭,梦白总有些不快。因为他是个男人,是个男子汉。

孤独的野外生活,孤独了梦白的心。自己和那个猎狗相依为命,浪迹天涯。狗啊!阿黄!梦白慨叹。阿黄从远处跑来,似乎它明白主人此刻低落的心情,用它的舌头舔梦白腮边的泪水,不时的轻吠汪、汪!

冬去春来,寒来暑往,转眼便是四年。

这一天,天淡蓝淡蓝的。云卷云舒。望着蓝天,梦白想了很久,也想了很远。他觉得有时候是需要咬咬牙的。他想起了俄国诗人普希金的那段至理名言:假如生活欺骗了你,不要悲伤,不要心急!阴郁的日子需要镇静。相信吧,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。

是的,那愉快的日子就要来了。自己离家在外四年就是为了钱,为了钱

阿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梦白身边,用头碰梦白。梦白顺着阿黄的吠声望去,自己的老东家骑着马,从天边的那座山向自己飞快的驰来。

第二次钻进主人的蒙古包,心情大不比从前。四年,一千四百四十一天。有过多少次蒙古的沙尘暴;有过多少次起早贪晚的呵护母羊生产;有过多少次思乡的不眠;有过多少次相思恋恋的苦不堪言

品着蒙古的酥油茶,和主人说些离别前的谢言。人是情感动物,梦白做的很出色,东家对梦白很好,梦白离开他,离开阿黄,离开小姑娘,不免难舍又难分!

小姑娘亲手煮的手扒肉闻起来很香。梦白想的是马上回到自己的家,家毕竟对自己很温暖,更何况他有责任撑起这个家,因此吃起来便没了味道。

宾主默默的吃着,小姑娘避了出去。

东家梦白站起来,端起酒,要敬主人一杯。算是回报,算是

火车急速的驶向东北。蒙古的蓝天、青山渐渐的消失在视线。梦白望着窗外,心中想离家在外的四年。群山、阿黄、绿草、马提琴悠扬、小姑娘,几多可以眷恋。

茅草房边多了几排繁茂的白杨,多了几排垂柳。母亲迎出来,用她那无肉而又少力的胳膊抱住梦白。一时间热泪盈眶。儿啊,苦命的儿啊!她不停的自语。

飘萍是个好姑娘,她照顾老妈又四年了。你弟弟上大学,你四年也不回个信!还这样回来了这样回来了,梦白能说什么。自己穿的这样惨汗衫发着汗臭,几个盐点;裤子洗成了浅蓝色,打起了补丁,还很短;胶鞋破的很明显,两个脚趾头从前尖钻出来,参观外面

寡妇的儿子回来了,在外面混了四年,比原来还惨,看样子也没挣到钱!村子里一时间传开了这样的闲言。

村边的老柳树下,他们又见面了。

梦白无神的望着她,她痴痴的望着梦白。

长高了许多,多了些胡须,算起来你今年二十三了。

那么你就二十四了!梦白一脸坏笑的回答。

飘萍哭了,哭出了声:你变了。你忘记了从前忘记了这棵树下许多不该不该逝去的记忆

梦白鼻子一酸可惜我没挣回来钱,还混得这样惨。

钱,难道钱能买回我多少年对你家无微不至的帮助。

钱,难道能买回我一个二十四岁大姑娘的真情和无边的思念?

钱,难道能买回村中说长道短我所失去的尊严

她的确该发泄一番了。梦白把她揽进怀间。飘萍,你真好,咱们有钱了,能养活一个家了。万元户了!他说不下去了,还有什么能表达梦白此时的心情呢!

梦白,你也挺好的。我还想你能领回来一个弟媳妇呢!她破涕为笑。

我们都很好,因为我们的心都是红的。

在那片杨柳的绿荫中,多了一座红砖碧瓦的漂亮房,多了一只娇小的黄色小狗,多了些快欢。

弟弟圆了梦白的大学梦,畜牧专业毕业,一家人搞起了养殖。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大搞养猪、养羊业,挣到钱了。

燕子成双的在窗前檐上呢喃,喜鹊在树梢上喳喳的叫唤,母亲熟练的摆弄着桌子上的双卡录音机。

梦白伴在飘萍身边,西装领带,高大的个头,挺实的腰板,地道的高仓健。飘萍依在梦白的身边,一身洁白的裙纱,微风吹拂着她柔柔的秀发

我们的明天,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录音机响了,震天动地得响了。

(完稿于九十年代)

第二篇 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《怀念着缠绵细雨的故乡》

一个人,倚着窗台,望着窗外,看雨纷纷,倾满城。

——题记

同样的景色,不同的天气,带来不同的感受;同样的天气,不同的地方,带来的亦是不同的味道。偏偏世界上有各种景色、各种天气、各种地方,而我独爱下着小雨的故乡。

最近,又是阴雨绵绵的天气,朋友们总对我抱怨她们的不喜欢,而我只是默默地听着,因为我很喜欢。她们认为下雨天很浑浊,而我却认为那是一种朦胧;她们认为下雨天很冷,而我却认为那是一种清爽;她们认为下雨天很无趣,因为天气的原因让她们少了某些活动,而我却认为那是另一种美好,因为静下心来可以体会得更多。

我望着窗外,看那朦胧雨景笼罩着城市,思绪不由得回到了故乡。那时候,我总喜欢在下雨的时候漫步在乡间小路,闻着雨水打湿泥土后带来的清香,感受着绵绵细雨拂在脸上时带来的清爽,听着雨丝斜洒在河中的悦耳。这时候,没有了鸣笛的车辆,没有了拥挤的人群,没有了压抑的气息,让我觉得世界多了一片安静,多了一份祥和,多了一丝舒缓。仰望天空,看见雨渐渐变小,最后停止;看见乌云慢慢散去,最后消失。雨过天晴了,这是大自然给我们的诠释:一切都将会过去,美好的明天将会到来!

细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,发出清脆的响声,把我游离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现实中仍下着雨,仍然有着轻微的朦胧感,只是我不能徜徉在雨中,不能切身感受它的清新、它的悦耳。周围有着忙碌的人群,有着繁华的街道,有着压抑的气息,它让我觉得再多一份清闲也会是罪过。

正因为如此,我就更加怀念着缠绵细雨的故乡,更加怀念那雨中徜徉的快乐,更加怀念大自然诠释的真谛。

第三篇 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《外面下着雨》

外面下着连绵的雨,好像永远不会停的样子。叶子不知不觉地被风吹落在地上,我知道那是秋天要来的意思。惬意地躺在家里的床上,电视里正在播着乏味的新闻,午睡刚刚醒来,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,像是睡了一天,又像是刚刚才入睡,就被吵醒了。我听见外面有声音,想出去看看,要下床的时候却发现拖鞋不见了,我清楚得记得我脱了拖鞋,然后慵懒地爬上了床,但是醒来的时候鞋却没有了,我努力地回想,却感觉脑子里晕沉沉的,不想再想了。于是,赤着脚,踩在凉凉的地面上,走到了屋檐下。外面还在下雨,连绵不断,好像永远也不会停的样子。

我曾经无数次地站在这个屋檐下,面对是一条马路,马路上积满了水,断断续续的汽车从上面驶过,溅起漂亮的水花。

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渐渐产生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,如果沿着记忆的绳索慢慢向上延伸,会感受到很多,会看到更多的花落花开,但我不想。我默默地看着马路上飞起的漂亮水花,看着放学的孩子穿着雨衣躲在妈妈的身后,看着灰暗的天空渐渐变成了黑色。我知道时间总在走着,想着过往是没有意义的,就像我也已经无数次地站在了这个屋檐下。

我突然想,也许我该写一个小说,把故事写在小说里。

我很久之前就想写个小说,但是不会。

我拿了一叠纸放在台灯下的桌子上,开始写一个小说:

那一天,一个电话吵醒了正在午睡的我,我接过电话,朦朦胧胧地不想说话,对面也是,不说话。我们就这样沉默着,也不说话,也不挂断。我等了很久,眼皮重重的,不知道期间有没有睡着过。感觉有点闷,下床把电视机打开了,风扇轻轻地吹在身上,很舒服。

可以把电视声音调低一点吗?许久之后,她轻轻地问。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声。吓了我一跳。

我立即把音量调低了些,你是?

她突然间又沉默了,过了很久才说,过几天,我去找你。

我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,因为她说完就挂掉了电话。

我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,过几天,我去找你。

好奇怪的人阿,打了个电话,只说了两句话。

于是我又回拨了过去,如我所料,没有人接。

我想这一定是个玩笑,我确信从没听过这个声音,如果听过,那也是一个不熟悉的人。我不觉得某个我不熟悉的人会来看我。还有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,如果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话,那开玩笑的人一定是一个有趣的人。

我不停地想起电话里那个甜甜的声音,笑了出来。

我每天都抽出一点点时间,站在门前的马路边上,向左或者向右看看,我也不知道她将要从哪个方向突然过来。

每天下午我就坐在门前的凳子上写小说,我的小说越写越慢,因为我抬头张望的时间变多了,我看着马路上匆匆过往的人群,叶子一片又一片地落了下来,慢慢地就要落光了,我知道这是冬天就要到了的意思。但我还是坚持着写着自己的小说,写一个看不懂的小说。 在一个寒风吹彻的午后,她从一辆客车上走了下来,穿着黑色的裙子,淋着细雨走到了我家的屋檐下,当时我正穿着外套坐在门前写小说,我的小说已经写了很长,身旁的纸篓里堆满了废纸。

我抬起头看她,有点熟悉,就像很久之前曾经见过她,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傲娇的贾宝玉,看到黛玉的第一眼,他说,这妹妹我是见过的。

我站起来,对她笑笑。

我为她打开了门,请她坐下,到厨房里倒了一杯开水,端到她门前,问她,要加茶叶吗? 她突然扑哧一声,笑了,摇了摇头。

我也笑了笑,把茶杯放在了她面前。

我们认识吗?我问她。

我是刘絮,她说,还记得吗?

我在脑海里极力地寻找着这个名字,但怎么也想不起来,就像我想不起我的拖鞋是怎么消失的。

她小声提醒我,初中同学。

我又是一阵头痛,但最后还是努力地浮现出了那个坐在后排,长者很高个头的美妞。 好久不见,我说,最近好吗?

还好,她把茶杯放下,对我说。

她的头发依旧用橡皮筋随意地捆住,像个马尾巴。

我找了一个凳子在她身旁坐下,把小说拿在手里,慢慢地看着。虽然和她侧坐在一起,还是感觉她在看我,我极力地保持着平静,于是开始没话找话。

你现在还喜欢吹口琴吗?

她的表情有点不自然。为什么怎么问,我之前有吹过口琴吗?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。 我有点窘迫,分明记得她小时候最喜欢吹口琴,吹完后就把它放在左边的大口袋里。 一时间,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
她看我有点难堪,便开始转移话题。

好多蚊子,她抿着嘴说,你一个人在家都干些什么?

写小说,我把手里的小说合了起来,你想看吗?

嗯。

我又随意地翻开到某一页,把小说递给了她。

她看着看着就笑了,后来竟轻轻地读出了声来:

路上的雪都开始融化,到处都是湿漉漉的,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季节。

冷冷的风吹在我和安子的身上,像刺刀一样,我躲在安子后面,安子顶着风骑着他爷爷的老式自行车,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。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
雪融化后的路面很滑,但安子骑得飞快。

安子说要带我去看一个漂亮的姑娘。

安子把我载到了街道上,停在一家奶茶店的门口,他用手指了指对面,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,就跟他看成人片时的表情一样。

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,是个卖塑料花地儿,一个中年女人正弯着腰打理着店面。 我说,太老了吧。

安子一愣,随即使劲地拍了拍我的头,那是她妈。

在那儿,他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笑。

我又顺着他的手看过去,还是看到了她妈妈。

你看到那棵树了吗?

嗯。

她站在树下,穿白毛衣,扎着马尾,朝天空看的那个。

有人跟我说过,一个看天空的人,不是在她想寻找什么。她只是不知道干什么。 树底下的那个不知道干嘛的女孩就是安子喜欢的姑娘,安子说将来要和她一起睡觉。

她站在树下,不时地揉着惺忪的睡眼,手里拿着一封尚未贴邮票的信。这是给谁的信。是给她喜欢的人吗,就像安子这样偷偷喜欢的人吗?

我问安子,你喜欢她什么。

安子说,苗条的身材,雪白的皮肤,或者是善良,温柔。谁知道呢,反正就是喜欢。 安子半眯着眼睛,一副很陶醉的样子。

我的身体已经团成一团,冷冽的风还在不知疲倦地吹着。

街道上偶尔有人匆匆出现,又匆匆离去,没有人愿意在这种鬼天气里逗留,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暗恋者。

去买个红薯吧,安子说,她一定饿坏了吧。

裹着黄色军大衣的老头子在路边鼓捣着他烤红薯的机器,不时地吆喝几声,还不止一次地瞄向海报上范冰冰高耸的胸。

我和安子走过去买了三个红薯,安子手里拿了两个,手和嘴巴都被冻得通红的,像个萝卜。

我说,送去吧。

安子的嘴里含糊不清的,不知道在讲些什么。畏畏缩缩的样子,全然没有了平时山大王的气势。

一辆大卡车从身边驶过,雪化成的积水溅到了我们身上,更糟糕的是,当我们回过神的时候,女孩已经坐在了公交车上,倚着窗,戴着耳机。

公交车走了。

安子拉着我,扔掉了红薯,飞快地蹬起自行车。

寒风呼啸过耳际,周围的物体飞快地向移动,消逝。这是我多年没有有过的美好体验。就像许巍的歌词,像风一样自由。

冷吗?安子转过头来问我。

我们在冬天的街道上游荡,追渐行渐停的公交车,追安子喜欢的姑娘,不知不觉地穿过了整个小镇。

车子停了,她走了下来,在镇子边缘的小书店。

我们也跟着停下。

我们站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,风吹不到的巷子里,看着她的背影。

她走了进去,高跟鞋与地面擦出清脆的滴答声。

我们进去吧,外面太冷了。

安子没有说话,目不转睛地盯着书店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天空变暗了许多,风还是在吹。她终于离开了,左手里拿着信,右手拿着一本挪威的森林。

那封信是怎么回事?她突然打断了我,你说她是写给谁的?

我看了看外面依然在下的小雨,谁知道呢?

你不是写故事的人吗?怎么会不知道。

我笑了笑。外面的雨突然变大了,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变得清脆了些,就像高跟鞋与地面的摩擦。

你的小说实在是太烂了,但我想看看结局。

安子和我走了进去,书店里的音响放着橄榄树,安子买了那本挪威的森林。 老板说,太巧了,刚刚有个姑娘也买了这本小说。

安子稍微地羞涩了一下。

我们出来之后安子就回了家,他说,他要好好研究一下书。每个女人都是一本好书。 我沿着街道继续走,走到了一个果园。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
果树都凋零了,看门的是个老头。

我说,我想进去看看。

老头说,你来早了。现在没有什么可看的。

我说,说不定以后我会忘记了,明年想起的时候说不定又是冬天了。那不就错过了。 老头打开了门,时候不早了,早点回家。

我发现你的小说有点奇怪,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,又不停地在兜圈子。

记忆是没有尽头的,我说。

那我还是不要看了,我可不要在迷宫里兜圈子。

嗯。后面的故事都是给我自己看的。

那前面的呢?

不知道,也许就是写给你看的吧。

刘絮愣了一下,从凳子上站了起来。她说她该走了。她说,她还要去学笛子,她最爱的乐器是笛子。她说还会给我打电话的。

刘絮走的时候,我感觉她很陌生,就像在电话里的那样。她拿起了她的包,匆匆地离开了,连再见都忘记了说。

我天天期待着刘絮会再出现,到了下雨天这种情感会更加强烈。我坐在门口,等待着她向我走来。

刘絮没再回来过,工作后的安子却回来过一次。

我说,刘絮来过一次,好像是找你的。

他嗯了一声,就像听我说起一个不认识的人。

我和安子没说几句话,分开了很长时间,渐渐地让我们不再有共同语言。

我只记得那天,穿着白毛衣,站在树底下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刘絮。

那个雪天,我们追着她经过了整个小镇。

第四篇 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《外面下着雨》

外面下着雨,那是蒙蒙细雨。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好像是上天在为什么事情难过,却又哭不出来的样子。

“妈妈,再快一点,安哲瑞万一……” “安哲瑞,哎~世界总是这么不顺人意,不是吗?”表姐又在瞎说话了。

“别担心,亲爱的宝贝,上天会保佑她的。不然妈妈给你讲一个笑话吧。一个面包他饿了,他把自己吃了。”每一次妈妈讲这个冷笑话,我都不觉得很好笑,可总要假装笑两声,现在为什么装笑也笑不出来了?

到了幸福医院,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。 我看到一个高个子,扎着辫子的哥哥,

他的声音和电话里很像,我想,她就是安哲瑞的表哥吧。

“你好,请问安哲瑞怎么样了?”我用颤抖的声音问着他,我的耳朵想缩起来,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“你就是她的朋友浪天铭,安哲瑞血液流动的十分不正常,医生说要紧急手术,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
我最不想听到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中,这比听到我考试0分的消息更糟糕。 “不好意思,请问谁是患者的家属。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阿姨走了出来,她戴着口罩,说话不是很清楚。

“我是我是。”只见一个金黄色头发的

胖阿姨疯了一般地跑了过来,她就是安哲瑞的妈妈,我们见过几面。

“患者现在需要输血,但我们医院O型血

第五篇 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《夜,下着雨》

《夜,下着雨》又是一个下着雨的夜,望着母亲那疲倦的身影,我的眼眶湿润了…… 记得,那个夜,也是这样下着雨。那天我的期中考试考得很差,本来是可以考得更好的,但是因为没有好好复习和自己的马虎,错了好几题,分数很不理想。被妈妈狠狠地训了一通。我一直堵着气到晚上,吃完饭时,面对着妈妈那板着的面孔,我扔下饭碗,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外面正下着雨,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,从发尖流到脸颊,凉凉的,分不清是雨还是泪。一阵阵风吹来,拂起我的衣袖,感觉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,雨水渐渐地吞噬着我的身体,连枝头的鸟儿都在痛苦地悲鸣……我靠在一棵树上,希望雨水把我全身冲个透,让我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。忽然,我望见远处有一个黑影,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。啊!是妈妈!我好想立刻冲过去,扑进她的怀里,大声的哭……面对妈妈的叫唤,我并没有理睬,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焦急寻找我的样子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户户人家的灯都熄灭了,我拖着湿淋淋的身子向家走去。到了家,我看见母亲正走在沙发上发着愁,身上已经全湿透了,雨珠在不停地往下滴着,手中还握着一把伞。我望着她,泪水再一次从脸颊滑落,眼前浮现出母亲为我日夜操劳的情景。我恨自己,恨自己的坏脾气,恨自己没有认真考试,恨自己让妈妈伤心…… 雨还在无止境地下着,雨丝绵延着,化成一缕缕爱……

第六篇 下着……下着……雨渐渐地小了
《虽然下着雨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