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老男人做爱小shuo


篇一:《我是一个靠身体写作的男人》

我有段时间烟瘾犯得厉害,抽完一根紧接着下一根,非要把自己抽醉了抽晕了抽趴下了才罢休,一副将堕落进行到底的样子。有时半夜醒来,觉得实在寂寞,抱枕头不够温暖,夜晚又太漫长,窗外黑茫茫一片,黎明遥遥无期,就光光地坐起来,点上一根烟,火光在漆黑中一亮一暗,烟雾缭绕,若隐若现,长长舒一口气,好像吐出了一腔忧愁,分外酣畅淋漓。

我只是享受抽烟时的感觉,随手抽出一根,啪的一声点火,一根烟草就把时间打发了。我不喜欢抽烟后的感受,无精打采,病了一般,有浓重的口臭,第二天头会很痛,像是昨夜醉了酒。很多次提醒自己把烟戒了,就像要戒掉一段思念,不要再假装忘记哀愁,把故事都忘记了,从零开始。戒烟的历程很痛苦,拿着一包烟,在手中数落,一根根掉在马桶里面,用水冲走,告诉自己离开了,终于离开了,离开了我就会把你忘记,就会安静下来,过上健康的生活。第一天,没事,第二天,忍住,第三天,坚持,第四天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,把烟灰缸的烟头翻出来再抽一遍,甚至去翻垃圾袋,丢弃的烟盒里面说不定还残留一根。找烟抽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可怜,只要一根烟就可以让自己满足,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,赤裸裸地坐在马桶上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,呆板无助,一脸无辜,满腔欲望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
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综合,不完全对,这个长着一脸大胡子,跟我一样喜欢在黑暗的夜里奋笔疾书的人,只解决了人的社会属性,没有解决人的自然属性。人应该是一切欲望的综合,社会欲望和本能欲望,爱欲,情欲,物质欲,见欲,听欲,香欲,味欲,触欲,意欲。我们内心有无限的忧愁,悲天悯人,感时伤怀,在欲望中纠缠,永远无法解脱,永远得不到救赎。

我曾经渴望一种场景,在这个暧昧的、清冷的、该死的、上海的秋日,在房间向阳的阳台,在残阳即将消逝,灯火即将辉煌之前,我们把酒临风,烟云缭绕,相拥而谈。我们在阳台上做爱,我深深地进入你,你在欲海中粉身碎骨,我们在闪电一般的快感中不知世事,那一刻时间停滞,世界停止了运转,我们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现在,天色即将黯淡,白昼即将轮转,我们从一滩肉体中、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中解脱,忘记欲望,得道成仙。这种境界,有的人也许只有在死前的一刹那才能理解,沿着死亡的通道,没有阳光,没有温暖,没有声音,只有人生的一幅幅画面,熙熙攘攘,却不知所谓,赤条条来,赤条条去,无牵挂,雁过潭心,花开花落,云卷云舒。

我在一个夜晚,用电视机布置着房间的热闹,把窗户打开看见城市的颜色,用思考荡涤着生活的对错。我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,被褥柔软,四肢无力,身边放着安妮宝贝的再版小说《告别薇安》,里面说,爱的,不爱的,一直在告别中。我不喜欢安妮小说的矫揉造作,女人冰冷,男人虚伪,物质丰盈,身体空虚,但是我很喜欢这句话,它让我体会到时间的前进、世事的不可掌握和我们面对这些事情的无可奈何,爱的,恨的,除了告别,还有什么值得坚持呢。

爱的,不爱的,一直在告别中, 徒留我一个人,靠身体写作。

篇二:《男人女人和狗,原创小说》

男人,女人和狗

作者:袁亮

(一)

结婚十年,男人和女人也没有孩子,不知是男的不行,还是女的不行,男人也没有太多责怪女人,女人也从来没有抱怨男人,遇上这种事,乡里僻沟的就自认倒霉吧,谁有脸去城里的医院看这种病啊,怨天吧,敢情是上面哪一代老祖宗栽下了祸根,断了香火怨不得谁。

多少年来,男人和女人一直以这借口来安慰内心的暗伤,倒也过的安闲自在。五年前,男人从外地亲戚家引回来一条小狼狗用来看门,白天男人要出去干活挣钱,留下女人和那只狗,日子长下来,女人和狗之间培养出深厚的感情,狗也看着看着变成一条粗壮的大狼狗,狗无时无刻不跟着女人,女人到哪它就到哪,女人还给狗起了个名字——叫顺子,女人还经常在男人面前夸顺子通人心,好象人说的话它都听懂似的,此刻男人也就似听非听的听她絮叨。以前男人出去干活只落下女人一个人在家,显得孤独无趣,现在女人和狗在家,倒也有个伴,而且屋子里也时常充溢着“顺子,顺子”的声音。

男人出去做工的时候,女人也不是一直待在家不出门,因为他们所住的地方三面环山,所以要想出远门也是不易的事,但上山下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,因为半山腰有成片成片的矮灌木林,隔着距离的,还有一小片一小片的野草地,所以山下村里的人可以到山上采采野菜,拾拾柴木什么的也便再平常不过,当然,平时这些事也都由女人去做,从前是一个人,现在多了个顺子,上山的时候,顺子总是超在女人的前面,但也时不时回头看女人,怕是被女人走丢了吧,山上总会有一些野兔野鼠之类的动物出没其中,每当顺子看到了,便会拼了命的追上去,但最终都基本上逮不到,因为山上地形复杂,洞洞窟窟的也比较多,再加上通人心的顺子知道不能跑得离女人太远,所以每次战败时,它都很快的又跑到女人身边,俨然成了女人的保护神了。女人也由此更加喜欢它了。

生活中,多半是女人有了孩子,便把自己的大部分的爱给了自己的孩子,而对自己的男人却有那么一小段“冷落”下来,说“冷落”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,都是男人心里作怪,现在虽然女人没有生出个一孩半崽的,但时时跟在身旁的顺子让她倒也不觉得孤独,有时心情大好时,会时不然的冒出:“赵顺子,赵顺子(‘赵’当然就是男人的姓了)过来,过来!”显然,女人不仅把顺子当作家庭一份子,还甚至当作自己的孩子,男人不在家时,这样喊着,倒也显得温馨自然,但逢得男人在家的时候,女人还这样肆无忌惮的叫着,在男人听来,不仅掀起他心中的伤疤,也仿佛是女人为他们赵家抹黑,怎么偏偏到他这一代便断了香火了呢?生不出来,也不能这样随便弄条狗这样叫着,自狗领到家,男人做工回来,女人仿佛对男人没有原来那样的问长问短了,这已经叫男人觉得不痛快了,再加上女人这样“赵顺子”的不停叫着,更使男人反感,男人便鸡蛋里挑骨头的找机会打狗骂狗,而且还专捡在女人的面,仿佛更能发泄他心中的那份不满。每当此时,女人也不是就这么无动于衷的看顺子被打被骂,女人会立即上去阻止男人的打骂行为,还会为狗伸冤:“它只是个畜生,你打它骂他有什么用呢?再说它也没碍着你什么啊!”男人此时会提高嗓门喊道:“畜生,畜生?你把它当畜生了吗?整天‘赵顺子’‘赵顺子’的叫着!你不羞,我还觉得丢脸呢!”一直认为没有孩子是因为自己的女人听男人这样说道,便愣懵了,也不说什么,整个就是一个劈头盖脸的打击,接下来便踱步走进内房,然后便是蒙着被子大哭一场,女人哭的时候,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,男人知道也便随她去。

其实,没有孩子男人并没有怪女人什么,也没觉得女人对他冷落些什么,一个星期两次的房事他们还从不间断,甚至还按时按点,只是男人整天在外面做苦工,回到家又没个人寒暄问短的,拿以前比较,心里憋的慌,便拿狗撒气,女人护着狗,那气也就平半分。事后,男人也会为自己的行为懊悔,便会向女人不停的道歉,女人不睬他,他就和顺子一样跟在女

人后面,也是紧紧的,女人被他逗笑了,这事也就结了,两人又重归于好,日子还是如“旭日东升,夕阳西下”般有规律无常的过着。

(二)

这天,男人依然和往常一样,一大早被女人叫醒,吃了早饭,便收拾好做工行当,到工地做工去了。女人收拾过后,觉得没事,便到屋后的大树荫下编竹篮。上次上山时菜篮被灌木丛钩坏了,做个好的以备下次再用。这天的天气很好,阳光明媚,万里晴空一片,女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,一边编竹篮,一边哼起小曲来:“山中的杜鹃花呀,哥哥妹妹来把采啊!你一朵,我一朵……”,女人听着自己唱的情歌,听得心酥软软的,想当初自己跟男人处对象时也没有这么浪漫过,转眼,人都快三十了,再转一下眼,又不知变成什么样了。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,人老了,可心不老,念头一转,女人又安慰自己来,嫁给男人,虽然没过上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,但也没脱食缺衣过,小日子平静,也安闲自在,这也是女人喜欢的生活。要说有什么遗憾呢?就是自己没生出个孩子,给赵家传个后代,想着想着就闹心,上一辈也没落下什么病根啊,怎么到我就不行了呢!再往下想,女人便想到了男人,男人整天在外面做苦工,起早贪黑的,好不辛苦!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我,为了这个家。想着女人便觉得愧疚起来。女人于是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,更好的服侍丈夫,让男人也觉得乐觉得舒心。

抬头看一下在太阳衬托下显得摺摺耀眼的天空,又偏头看一下趴在身旁的顺子,此时顺子正趁着晴朗的天光睡觉,超强的敏感力使它眼微微睁了一下,回视一下女人,好象眼里带着一种同样的慈祥和怜爱。接着又闭上了眼,然后又睁开眼……看着看着顺子,女人又情不自禁的俯身去抚摸顺子的头,顺势向顺子头的后脑勺滑去,此时顺子眼闭得更紧了,只留一条睫毛缝,好象在竭力感受主人对它的爱抚。女人一边摸着,一边又抬头看看不远处的一小片油菜花地,油菜花的梢枝上围着一群一群蝴蝶,忽高忽低的,女人的心绪也跟着忽有忽无的了。突然,女人冒出一想法:上山去采荠菜,这个时节正是荠菜鲜嫩的时候,采点荠菜晚上包饺子给男人吃,男人最喜欢荠菜肉饺子了,老吵着我弄给他吃,对,现在就去。女人窃喜:仿佛自己在努力做好妻子的路上踏出了一大步,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。

拿好菜篮和小卷刀,呼上顺子,便往北山的方向走去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女人便到了北山脚,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大片荠菜丛生的地方。女人欣喜的大踏步向前走,顺子在前面欢蹦乱跳的,鼻子这嗅嗅那闻闻的,好象在寻觅它所想要的猎食。不一会儿,女人就来到了这片荠菜丛生的地方,这个时节正是荠菜又嫩又旺的时候,用来熬汤,做菜和包饺子,那是再好不过的了。看到这么多鲜嫩肥大的荠菜,女人赶忙拿起卷刀,弯下腰,便开始采割起来。从荠菜着地的根,用卷刀轻轻的一抹,便利索的拿起一棵完整的荠菜,就这样,一会儿一小把,女人一小把一小把的往篮子里送,不一会儿工夫,篮子里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。女人心里美滋滋的,好象饺子已经吃到了一半似的。

此时,顺子在一旁好象没有事做,眼直盯盯的看着主人两手不停的摆动。也许是因为女人把它落在一旁,不理它的缘故,顺子的身体七上八下的在原地抖动,持续了几分钟,顺子好象耐不住了,便呼的一下从女人的面前跑过,然后躺在女人前面一小块茂盛的荠菜丛中,并且朝四周不停的打滚,以占取女人的视线来关注它。它的目的好象得逞了,女人果然直直地盯着它,不过是一种生气责怪的眼光,因为顺子把前面的一小片荠菜全部滚得支离破碎的,女人上前就给它一巴掌,并喊道:“去,死过去!”顺子见状,撒腿就跑到主人后面的一小片草丛中,眼睛还像刚才开始一样直盯盯的看着主人,眼神中显现一种无奈和忧虑,还有一些仓促。这时顺子好象听到草丛旁有一点动静,眼睛立马转到旁边的草丛中,唰的,突然有一只小灰兔从它身边哧溜一下窜到它身后的那片草丛里,顺子也猛的一下袭过去,动作也是那么的轻盈敏捷,而且速度似乎更快,显然兔子是拼命的往山脚下那片厚实的矮灌木丛中跑,

而顺子则紧追不舍,不一会儿都消失在一片草丛当中。

女人还在不停地采割着,动作比刚开始显得有一些迟钝,也许是采了一阵疲累的缘故,但为了尽早把篮子采满,也不愿停下休息。女人的脚随着卷刀和手的来回摆动也在左右前后挪移,屁股微翘微伏的,也时不时的直下腰板,喘口长气,稍作休整,再弯下腰采割。

也许是暂时忘掉了顺子,女人也没有过多理会它的去踪,只顾埋头做自己的事情。就在这时,女人后面的一大片草丛中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沙沙沙的摩擦声,女人以为是顺子在哪疯过过后回来的呢!也没太在意,继续那种单一重复的动作。这时,从草丛的一端渐渐的由头到脚钻出一只粗壮灰白色的狼,只见那狼头顶上沾满了一层茸草籽儿,嘴巴两边的胡须长的吓人,腮股下的胡须还在滴着口水,再看那硕长的体形,赶上一头瘪肚的肥猪,屁股后的尾巴足有两尺之多,已几乎垂及到地,死死的挂在那,好象沉寂了好久了的蓄势待发,啪嗒,那只狼还没有定睛眼前的猎物是什么,便猛的一下扑到女人的后背,前脚沉有力地止步在女人的两肩上,女人还没有意识过来,只觉一阵巨大的压力从后背袭来,头往后一转,还没看清那只凶猛饿煞的狼,一股巨大的麻醉之痛便从颈部传来,女人‘啊’的一声,顿时鲜血直流,眼睛昏花无光,全身乏力,呼吸仓促,耀眼的太阳光变得一圈一圈的,伴着一些支离破碎的黑点往后退缩,好象往平静的湖面上仍进一块石头激起的波纹,就这样渐渐的归于平息,一片苍白,然后黑暗。

女人被狼吃了,残缺的肢节和衣服撕乱的摊在地上,渗透在血泊中,没来得及一点点的反抗机会,就如做了一场真实的噩梦,被女人的脚印前后挪移的地方,像篮子里的荠菜一样被血渗透了厚厚的一层,甚至更“厚”。不知过了多久,顺子在女人面前不停的狂叫,然后是一阵撕裂的呻吟,顺子的两只耳朵血淋淋的,浑身都是伤,显然它经过了与狼的一阵撕杀,可惜撕杀的迟了,迟了……

对着主人狂叫,呻吟……,顺子没有回家。

(三)

男人回来,找遍了全村,整整一夜,没有找到女人,也没有看到顺子。因为女人不喜欢串门,去娘家也不大可能,再说女人出远门也总要和自己说一下,男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不测,他不敢也不忍心以最坏的结果来估测女人,他只是接近疯狂的寻找女人,村里乡亲得知也和他同样疯狂的寻找,最后,终于找到了——巡着狗的呻吟声,只见女人血红的衣服,肢节,骨头,不远处有一把卷刀,还有大半篮子的荠菜,荠菜还很新鲜,只是上了露水,在月光的侧照下,还晶莹发光。那一刻,村民们惊愕不已,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,但凡只有一个人见此情景,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。

男人脑子里如打雷一般,訇,訇,訇的狂鸣,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女人竟然这么悲惨的离去——连一具完尸都没有,善良的女人竟这样凄惨的离去,上天为何如此这般对我,男人好象觉得浑身的热血要从七孔涌出,悲痛欲绝,本该雷鸣般的哭声竟滞停在喉咙里发不出来。乡亲们也在旁边默默的流着眼泪,有的善于哭丧的妇女更是痛哭不已,还有一些小孩吓得躲在大人的身后。男人全身软瘫在地,脑子里乱的如麻,忽而飘过过去,忽而飘过现在,忽而又飘过将来,不知不觉还飘过一些血腥的画面,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画面,复杂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就如闪光灯一样狂闪不止,好象要撑暴了挤了出来,眼睛也时明时暗,惚的一下,男人晕过去了,过了一段时间,一位乡亲用一盆冷水抹醒了他,又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说:“兄弟,节哀顺便吧,人死不能复生,就让妹子好好去吧!”听到这话,男人更加痛苦,但哽咽无语,他不敢相信女人真的离去的现实。这时,顺子跑到男人面前,用那种压抑的声音“哼哼哼”的朝男人吟叫着,身体上的血好象还没有止住,额头上的毛被血淋成一簇一簇的,有的簇尖上还在滴血,脑袋上的一只耳朵只剩下半边了,好象被刀利索的切掉一样,这样的景象也叫人见的生怜。{和老男人做爱小说}.

男人醒后好象经过一场噩梦似的,然而这场噩梦是真的,是切切实实的残酷的现实,男人又不敢想了,脑子里又是一幕幕复杂的画面。这时男人旁边的几位小哥们在窃窃私语:我们村几十年在山上砍柴捡菜,从没遇到过野兽,这光秃秃的一片山,我们也从来没见过什么野兽,到底是谁害了嫂子的呢?真他妈的奇怪!敢情是这条狗把嫂子吃了的,再说:如果有强大的野兽,狗能不跑吗?再看它全身都是伤,肯定是被嫂子砍的,畜生到底还是畜生,饿极了就会兽性大发,我们回去,也把我们家的那条狗剁了吃了,以防留着害人。

此时,已失去理智的男人听到这一番话语,再看看面前血淋淋的顺子,往日打狗骂狗的画面又呈现在脑海,便信以为真,哪里还顾得及考虑个因果是非来龙去脉,操起地上的斧头就砸向顺子的脑壳,斧头重重的落在顺子的前脑勺上,幸亏是斧子的锋背砸到了头,顺子被砸的打了几个大滚,传出一阵急促凄惨的叫声,见顺子还没有致命,男人哪里肯罢休,直起身,操起地上斧子欲再砸向惨痛的顺子,众人见男人的举动,也没有阻止,让他发泄也好,再说,从来没有人看到过野兽,定都认为是这狗把女人吃了。还没等顺子直起身,男人的斧头又强有力的砸了过来,好在躲的及时,顺子拖着瘸了的一条腿以最快的速度向半山腰的矮灌木丛跑去,男人欲追上去,被乡亲们拦了下来,男人的堂兄凑过来和声道:“弟,准备准备弟妹的后事吧!

男人还撕吼着想挣脱去追顺子,但被堂兄给强行抱了下来。

顺子此时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,只留下一串串凄惨的呻吟声。

(四)

就这样,男人在一阵悲痛欲绝的气息中准备了女人的后事,他买来了一口大棺材,把女人的血红破堪的衣服和一些肢节骨头平铺在棺材里,以显得像个完尸,令人奇怪的是:男人把半篮子的荠菜和那把卷刀也放在棺材里,算是随葬吧,跟着去吧,看到这些东西,男人就一阵阵针刺的心痛,估计以后也不会改了,就像女人大哭的时候也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一样,埋在心里扎根了。

接着,男人便在无比悲痛的挪着好象死人般的日子。

农村里有风俗,长辈或同辈(结过婚后)死后,至亲至爱的人要为他(她)守灵,守灵时间是七七四十九天,也就是等到七七过后,死者还魂投胎转世了,亲人就不必再守灵了。这段时间,其实就是亲人保护死者在黄泉路上能顺利通过并投胎转世,如果照顾的好,钱尽着用,衣服不缺,也能转个好世,说不定又投到一户人家,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便不知了,总亏是比投胎做牲口强。男人好象始终走不出女人离去的阴影,整天魂飞魄散的,精神散忽散忽的,依他的状态,魂不守舍的,如果照顾的不得心,说不定女人下辈子投胎转世成了一条狗,和顺子一样,那也未必,反正是遭苦的‘贱’命。

顺子在被男人打跑之后,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好无音讯,死了,也有可能。

女人死后,村里便有了谣言:赵家的那条狗,吃了主人。搞的人心惶惶的,村里人迷信,女人家的狗定是地狱阎王派来收复他们一家的。没有香火,是上面的哪一代老祖宗生前积的怨,现在女人又没了,想必是那一代老祖宗在地下又犯事了,动怒了阎王,叫他彻底断了后宗,唉!男人女人也很可怜,老祖宗作下的孽,叫他们来承担,屈啊!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村里人硬是这样认为。

是阎王派来的狗,谁不害怕,除了不想要命了。也不知道赵家的那条狗死没死,有的村民说:“赵家的那条狗定是鬼魂附体,如果赵家的那条狗死了,鬼魂肯定又会附上别的狗!”,这倒没人敢确定,但接下几天,便听到村里不断有狗惨叫的声音,想必是家家户户都杀狗了。几天过后,村子的上空还弥漫冤狗惨叫的声音,叫人好不惊悚,这声音中伴着狼的号叫,也倒未必,只是没有人知道,女人和顺子知道,但都没了音讯。

“村子里又死人了!村子里又死人了!”村口有小毛孩在叫嚷着,村里的人全部围到村

口,只见村口旁的干涸沟里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,而且还缺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,头顶上好象也被挖了快皮,好不凄惨,再定睛一看,原来是沈家二儿子的媳妇雪青,太残忍了,太残忍了,和上次赵家媳妇死的太相似了。这到底是谁干的?乡亲们怎么想都不对啊,明明挨家挨户的狗都被打死了,怎么又遇到这种情况,不是个理啊!难道是阎王使用了邪术,太邪乎了,不可能,说的让人一阵颤栗,村里人虽然迷信,但也没到那份上,难道是人杀,不可能,这乡里僻沟的,哪有人到我们这里,再说村里人又没惹上什么怨啊!忽然不知哪位小哥大声嚷道:“是不是赵家的那条狗啊?上次又没打死,还留在那山上,这次是不是来报仇啊?”顿时乎,所有人都想到赵家那条消失了的无影无踪的狗,又有人高呼:“一定是的,一定是的,村里就剩这么一条狗了,而且上次赵家媳妇就是被它吃了,这次定是在山上觅不得吃的,又下山来寻吃的了。乡亲们听他这么一说,句句在理,也再寻不着其它的什么妖们邪道干这种事了,于是乎,一致认为:是赵家原来的那条狗又吃人了,俨然谁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了。

赵家的狗又吃人了,村里人心里铁定的事实,但都没亲眼所见。

接着,沈家的人沉浸在丧痛之中,哭声嘹天,还请了巫师祈祷阎王,放了他们沈家。说是赵家的狗吃了沈家的媳妇,但沈家也没有贸然去找赵家,因为没有证据,心里认定的事实,眼却没有看到,再说赵家的媳妇也刚刚死,事实和情义上都来不着。

一条狗丧了两条人命,又沸沸扬扬的传开了,山外的人估计也闻到了风声。没有人愿意相信,也没有人不敢相信,赵家的男人心里也更加坚定——是那条狗吃了他的女人。这条狗是丧天害理的狗,也便成为全村人共同敌对的对象,但也是全村人共同惧怕的对象。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单独上山砍柴捡菜了,甚至上田里做农活都成群集队的,手里还随时捏着家伙,好对付突来的袭击,因此,村里的那条上山的土坯路上,要么就热热闹闹,要么就冷冷清清,人们心中其实都在期待什么,但谁也不愿意明说,因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。

就这样,村里人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没有再发生村民被吃了的事情,也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现象,当然,赵家的那条狗更是没有了影子,谁也不曾看见,死了,跑了,大家集在一起,也这样议论着。

(五)

很快,女人死后的七七就要到了。一个多月的时间,男人在家里,啥地方都没去,就这样静静的为女人守灵,自己的心情也静下了许多,也有了对未来的一些计划,偶尔在睡梦中梦见女人,冷不丁的会被吓醒,当然这也就是被吓出一身冷汗,第二天醒来,还是照样过一个人的日子。

这天,便是七七的日子,女